close
我這輩子的生命課題是不停地尋求團體的認同感,直到有一天我真正忘記了、超越了,才是真正的自由。天蠍座本應是孤傲的QUEEN,沒辦法,誰教我早就該出生在天秤座的下弦月裡,一輩子追求平衡與和諧。
我的青春期曾經有過那麼一段黑暗的日子。
這一段黑暗的記憶,選擇在2008之初用文字記錄下來,是我對過去的我的書寫治療。我覺得我可以了。
這一段黑暗的記憶,選擇在2008之初用文字記錄下來,是我對過去的我的書寫治療。我覺得我可以了。
我不知道我在國中時期快不快樂,雖然高中好運地考上第一志願,感覺上在外界的判斷方式中應該是屬於成功的一群,但是我在國中同學同儕團體中所獲得的經驗卻是影響我至今。我覺得我性格中潛藏的某一部份黑暗面,像是容易悲觀和自保的思考模式,應該是在這個時期形成的。
我就讀的班級是地區性的資優班,導師是神經質的,整天拿著一本表裡如一的黑名單黑皮小冊子,記錄同學的缺點之類的事物,連平時小考都能每週排出一張排行榜成績單來。
那樣的班級,班上的同學壓力大到莫名其妙,加上X大一天到晚派人來讓我們做一些教育或智力測驗,國一上學期就一直謠傳著智商不高的人會被踢出資優班,人心惶惶。(後來我實習的時候,看見某私立貴族學校資優班的學生也一樣不快樂,也是有類似的謠傳。)於是班上同學盛行玩著超暴力的躲避球,以球K人成為一種發洩壓力的管道。
一開始是J男,後來不知怎麼地J男對以言語嘲弄攻擊我的方式不感興趣了,主要攻擊我的火力換成C男。C男是家長會長的兒子,不知為什麼很受班上大部分女生歡迎(我並不是他粉絲中的一員),身材高瘦,眉毛超黑,是躲避球運動中的主將之一,班上的男生有三分之一都是他的「家臣」。
C男開始取笑我是OO(到現在我看見所有跟OO有關的字眼和形象,還是會覺得心頭一震,自動武裝),在課堂上或課後時間,所有和OO相關或同音的字眼出現時,C男和他的家臣們就會冷言冷語、一陣竊笑。很抱歉我到現在還是很在意OO這個字眼,像是古人的避諱一樣,總是會自動減筆或改字。
出現在所謂的A++資優班裡頭的欺負現象,就是這種高段的言語欺凌。
被C男和他的家臣們以言語攻擊的日子持續了好長一段日子,我不是沒把這種情形透露給家裡瞭解,然而我家的家長和大部分的父母一樣,覺得你只要自己上自己的課就好了,為了這種情形轉學太划不來了。而只會捉臭蟲、記缺點的導師也不是我所信任的對象(從教育實習開始,我會一直注意自己不要變成這樣),而當過學生的你知道,導師如果站出來處理的話,C男會有辦法讓班上其他同學一起討厭我。
班上只有29個學生的資優班,C男和他的家臣是屬於天之驕子的那一群,因此也有一些次級團體拼命想辦法和他們交好,連女生都想討好他們。
我還記得,有次在地上撿到一張紙條,上面寫著「金銀座大酒店」(學校附近的一間特種行業,國中生喜歡以此開玩笑),把所有在班上被排擠的人都排上金座銀座,在下很幸運地擠上了銀座。最令我寒心的是,這是由班上Y女寫的,而Y女我並不曾得罪過她,她只是純粹覺得這樣可以和C男家臣眾一起嬉鬧而已。
最難過的時候,我也曾想到像電視古裝劇演的一樣,買會拉肚子的巴豆倒進C男他們的水壺裡,而想也畢竟只是想。我只能過一天是一天,每天祈禱無差錯地過去了。
最後,我痛苦的生活在國三的時候結束,因為大家忙著準備高中考試去了。
然而我覺得在我的身體裡那個國中生還在,一直一直都在。即使我的外表長大了、心智成熟了,氣質和風度不再那麼不安畏縮,也有了自己的世界。但是那個國中生,如影隨形。
後來國中同學的同學會,我還是照樣參加,而且一定要努力打扮得無懈可擊(你不要笑我膚淺),在談笑間努力表現得自己也過得很easy。這是我天蠍座的那一個黑暗面,我想要活得比他們都好。
我的這些同學,現在幸福美滿得很,都是醫師、法官、律師、工程師之流的人物,社會金字塔尖端的一群。他們會說:「小時候不成熟啊……」、「大家都是好同學啊……」、「也有一些美好的回憶不是嗎……」,不是嗎?
現在回想起來,我和國小最要好的E真正開始漸行漸遠也是在國中時期,一方面E對我考上資優班這件事情還是有點在意,一方面E始終不瞭解我為什麼那麼在乎國中班同學對我的批評,覺得我過份在意了。因為,她並非身在其中。
到現在,我還是不能理解C男的心態,只是想找一個人來欺負嗎?
到現在,我還是不能理解C男的心態,只是想找一個人來欺負嗎?
現在生活在嘉南平原的日子裡,並不是每一天都好山好水,爭名奪利的戰爭每天都在,也是有某些比C男更高段、更機車的攻擊要致你於死地。我知道我還不夠成熟應付這一些大人世界的黑暗,但是,我一定要在這樣世界裡活下去。
當生命中的天秤因子真正演化成天蠍的階段,我知道我會好好的。
當生命中的天秤因子真正演化成天蠍的階段,我知道我會好好的。
全站熱搜